传信士兵同样慌张:“一路上探查的士兵被处理得干干净净,西戎人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军哨点,一个不落。”
边境的哨点,有明面上的,更多却是藏在暗处,时刻提防敌部动向,能清楚知晓位置排列的除了一城正副守将,便只有京城身居高位的官家。
陈澜心中焦急万分,来回踱步,思索到底是何处出了问题,导致敌军压境。
突然脑中闪过一抹身影,三月前,摄政王以巡视边关为由,从北向西一路经过谢将军驻守的北境,再到他们凉州,军中人员、兵器、舆图、帐铺全都被检查一遍。
难道是……
想法很快被陈澜压下去,摄政王赵严如今地位尊崇,同为大乾子民,如何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情。
没等他细想,凉州守城的左右将军和千户,已经陆续到将军府集合。
一听韩忠义旧疾复发,城外外敌攻城一触即发,焦躁不已。
“狗娘养的,被我知道谁泄露了哨点位置,老子砍了他的脑袋!”
“将军情况如何,各部手下兵卫已集合完毕,整装待发,等候将军调遣,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一发病西戎人就来了,是不是中间有内鬼作祟!”
“将军平日里从不饮酒,今日为何兴致这么高?”
陈澜解释:“谢大人远道而来,将军得见故人,心中高兴,兴致所致才多饮几杯,不想半夜突发旧疾,西戎人突然攻城的原因已经派人去调查,新任可汗年轻气盛,先前与将军商讨时,有猜想过不就两国会有交战,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
西戎内部先是死了老可汗,又被斩杀准可汗,内里一团乱,外头还有虎视眈眈,意欲将其吞并的北狄,哪怕穆达金再想证明自身实力,也不会承担这么大风险,其中恐怕有我们不知晓的隐情。”
众将士一听韩忠义是招待友人多喝了几杯,看向谢远和赵小公子他们的目光就不那么友善了。
“怎么还有孩子,乱糟糟的,待会儿打起来谁来照顾?”
“小孩,赶紧找地方睡觉去,要不是你们,将军今晚也不会出事……”
抱怨的话,说得轻,在座的常年习武,个个耳聪目明,又岂会听不见。
将士们眼神如刀,看得陈澜心惊胆战:“……我去屋里看看将军情况”。
卧房内,大夫正给韩忠义扎针,一连扎了七八根在头顶位置,病人疼痛也没好转。
韩忠义捂着伤口,脸色发白:“屋外什么动静,陈澜是出事了吗?”
关乎军情大事,陈澜不敢瞒着:“鹰隼关被迫,西戎率领五万大军朝凉州方向而来,大约再有二个时辰便能兵临城下。”
韩忠义一把将头顶的针悉数拔下:“拿本将的盔甲来,叫上左右将军,去军营!”
大夫:“将军使不得,您的身子吃不消的。”
韩忠义顾不上,已经下了地,刚走出两步,眼前一片眩晕,连路都看不清,要不是有人扶着,险些摔倒在地。
陈澜紧咬牙关,望着面容惨白无力的首领,别说是上阵杀敌,就是拿刀都成问题。
城内百姓生死攸关之际,时间比生命还重要,他直直跪倒在地:“将军若信得过,属下先领左右将军去军营,商量应敌之策,待将军好转再阵前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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