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影门的人何时到的此地你也知道?”
“这个却是不知。”那个摇摇头道,“这个门派素来神秘,在江湖上又是人憎鬼厌,避之唯恐不及,又有谁愿意去打探他们的行踪。”
萧宁听了再点点头,最后问道:“你可知道神音教的人何处去了?”
“少侠,以这些人的武艺我等本不敢近前探查,只是他们昨夜走的匆忙,才有人偶然见得其向北去了,具体何方真未可知。”
“嗯。”萧宁再低下头沉吟良久,才猛然抬起来道,“你可带有纸笔和信鸽?”
“有的,有的!”小贩连忙点头,转身从挑子里找出纸笔送了过去,再从最底下捧出一个鸽笼来。
萧少侠拿在手里略做沉思,挥笔写下一纸信笺,吹干墨迹卷在竹筒中,递过去道:“我即刻北上,这封信劳烦阁下先送到金枪门处,交与王门主,让他们也好早做准备。我想此时神音教应该严密控制着金枪门附近的消息进出,也不知道王门主破局了没有,贵方可有办法送到?”
“少侠好说。”小贩笑着接过来道,“以绿林道上的人脉,他神音教就是想拦也拦不住,您就瞧好吧。”
“如此有劳了!”萧宁这才与他拱手作别,上马直往北去了。这一路上少侠是长了记性,紧收了龙雀刀和龙头槊,尽力隐藏行迹,急急奔太原而去。先不说他这一路上如何,再看围着整个雁门关内外,两股最大的势力的较量也拉开了序幕。
辽国的不用说,正是神音教的人,此时就在雁门关百里以内,一座颇大的镇甸之中,有一个不小的庄院,这会儿庄院之中,明岗暗哨无,戒备森严无比。而在正厅里面,岳长海还留在辽境的弟子也是齐坐一堂。其实这个时候细看,堂中也真没几个人了,项文诲折在关内;蒋深带人偷袭神刀门一去不返;费剑清死于暗器之下;亚伯罕、巴克鲁命丧中原武林大会;尚中原、司庆有人传来消息说也已殒命;唯有耶律雄还跟在岳长海身边。
看看眼前的人,主位上的徐永年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想当年十二杰济济一堂,上有师尊岳教主威名远震,下有教中弟子无数,更是手握“平南营”这等精锐,谁人有胆轻诲之,那真是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可如今呢?他与屈突明豪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是说不出的苦涩。只这年余来,门中弟子死伤不说,单是他们师兄弟已折损大半,就说如今在这大辽本部之中,可堪独挡一面的也仅剩自已二人而已。
眼前景象虽有几分凄凉,可形势上却已容不得他在此哀叹了,就见徐三爷长出了口气,伸手按按眉心提提神道:“诸位师弟,日前已然接到师父他老人家的飞鸽传书,说在中原已寻到陛下吩咐的要找之物,这几日就要回归我大辽,让我等及时接应。”
听闻这话下座的三人不禁一愣,徐永生见了冷哼一声,接着道:“我也刚得到消息,你们以为这一年多师父和大师兄他们为什么深入中原?原来是陛下觉得我大辽屡次对宋境用兵,却未有大的进展,总体来说非是兵力不盛,将士不勇,只是兵法策略上有所欠缺而已。此次趁着盟约之后宋人有所松懈,才遣师父以江湖中人之名入中原盗取兵书,今日已然得手。只是此事需做得隐秘,前期连我等一起瞒住了罢了。”
“嗯。”屈突明豪微微点头,却又紧蹙双眉道,“此时紧急,既是陛下亲旨,将我等尽皆瞒下也无可厚非。只是如今师父他们已然得手,恐怕此行的目的也要暴露了,这回程之路想是凶险了些。”
“不错。”徐永年也是点点头,扫了旁边三人一眼道,“所以此次我已将教中能用之人尽皆调配于此,更屡次使人携书催请‘平南营’中调兵相助,就是为了能顺利将师父他们迎回来。”
说着回头又看了屈突明豪一眼问道:“四师弟,平南营那边可给回信了?”
“三师兄,催促的书信去了好几封,可那边两位副将只说上你调度不利,让营中将士损失惨重,这次他们需得慎重考虑下。”屈突四爷看着他,为难的道。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徐永气得一拍扶手,道,“先不去管他,等到了时候看他们敢不来!”
“那关内三师兄可否有所布置?”“一剑追魂”公孙翔忽然插口问道。
“哼!”徐三爷听了再哼一声道,“本来派去了狸猫堂的伍堂主协助‘观云寨’那两位重新潜回了关内,让他们把这西北绿林道上的总瓢把子吴通给控制住了,到时自可掌控西北绿林,暗中截断‘金枪门’的一切消息来源,让师父顺利通过雁门关。可这几日传来消息,说那个萧宁又忽然来到河东,已然斩杀了伍堂主和两位寨主,西北绿林更是尽倒向于他。况且王威在太原一直未走,我前期的布置恐怕也瞒不了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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