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璧打趣到:“你小子,忽的有个美女跟你说话,心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吴钩嘿嘿一笑:“哪像大哥,一上街总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向你抛媚眼,塞香包!”
说完,吴钩又想了一下,说道:
“我记得伯父拒绝蓝老板之后,蓝老板好像还没什么大的反应,但当时孟觉的表情似乎很是不满,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和璧却不以为然,这种事情他遇得多:
“你总对着人家身边的姑娘献殷勤,肯定会不满了!”
吴钩有些患得患失:“可能是吧,人家郎才女貌,我见他看向蓝小姐的眼神确实不同寻常。与咱们说话时,也大多是听着,除非我们问起,从不主动说话。哎,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郎有情,妾无意啊!”
“哈哈,看来咱们吴大侠思春了!”
和璧见吴钩那副故作伤心欲绝的表情,心情也好了很多。
吴钩见和璧心情好了许多,又问道:
“那你问过伯父,蓝老板提的是什么事情吗?”
和璧道:“原本想问,结果被那么大一条伤疤一岔,搞忘了。他现在已经休息了,明天再问吧!”
吴钩疑惑地问道:“伯父这么早就睡觉了?以前不是再困都会练一段才睡吗?”
“可能是喝多了吧?”和璧说完也是一愣:
“不对,今晚好像没喝那么多,我们都没醉,父亲酒量比咱们好,更不可能醉!”
两人立马起身,快步来到和同光屋内。
见和同光正安睡,两人尴尬一笑,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来到屋外,和璧嘀咕了一句,可能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和同光屋里,一名蒙面人躲在角落阴影处,听得二人离得远了,这才从房顶跳了下来,四处搜着什么东西。
蒙面人小心翼翼的翻过行李,又在和同光的贴身衣物上摸了一番,还是一无所得,只得穿窗离去。
“蓝总管,你找我?”
孟觉推开门,见蓝湖背着手,站在窗边。
“坐。”蓝湖应了一声,继续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身来,问道:
“今晚和同光的表现,你怎么看?”
“不瞒总管,今晚的结果,我事先也想到过,结合着昨天他的态度,婉拒是常理。尤其是你们十多年不见,便想让他将儿子和身家都“托付”到咱们手里,虽说有田赵两家的惨状作对比,但他也不太可能这么快便想抱上丞相大人的大腿。更何况,他现在还在秋点兵这棵大树的庇护之下,若无外力相逼,改换门庭的迫切性还没那么大。”
孟觉停了一下,接着道说:
“然而他今天开云礼上,又对咱们出手相助,而且晚上还带着和璧过来,我原以为他是因为秋点兵不日将调走,所以下定了决心,可最终又反悔,实在有些奇怪。”
蓝湖点了点头,对孟觉的分析表示认可。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中途哪句话让他起了疑心?”
孟觉仔细沉思了一番,回道:
“不太像,总管今晚前两轮试探,都是顺着他的话头而来,就算起了疑心,也可以继续推脱需要时间考虑,而不是这么快就明确拒绝。”
蓝湖半是考较半是请教的问道:
“那你觉得,那线索在他身上的可能性还剩几成?”
孟觉颇为自信的说道:“原本有三成,现在我认为只有不到一成的可能。我始终觉得,线索应该出在秋点兵身上,继续在他那条线上发力,投入才有回报。”
蓝湖皱了皱眉头,却没否定孟觉的结论,而是说道:
“你分析的也挺有道理。”
他的判断与孟觉正好相反,经过晚上的再次试探,原本只有三成的概率,被他提到了五成。
原因无他,和同光不该带吴钩赴宴。吴钩称呼自己为蓝老板,说明并不是和同光比较亲近的子侄,大概率是护卫。
一个人的戒备心太重,通常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身怀重宝之人看谁都像贼,要么是树敌太多见谁都像是刺客。
但他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而是想起了那人对他自己评价:
多谋而寡断,言厚而行菲。
“这次你是准备回云梦泽,还是去洛阳?”
孟觉不假思索的说道:
“父亲让我跟着总管,还是去洛阳吧,正好继续跟着秋点兵这条线。”
蓝湖倒一点不担心孟觉年轻气盛,死盯着秋点兵不放,罗网的探子不是吃素的,除非他孟觉连小命都不在乎,但他还是嘱咐了一下:
“这次秋点兵到了京城,究竟是猛龙过江,还是虎落平阳,就看朝堂上那些大人物的博弈了。说起来,他也算是荣归故里,只是天策府不在,独木难支,这是他最后一次掌兵的机会,这也是咱们的机会。”
“不过,京城风急浪高,咱们现在也是无根浮萍,还是静观其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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