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斤重的金环刀在胡屠子手里,如同挥舞一根羽毛羽毛,其迸发的威力如图惊雷,迅猛的刀技又好像一种丑陋的艺术,严挺没理会胡屠子的暴行,而是一直在看陈白的脸。
他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深恶痛绝的厌恶。
胡屠子挥出一刀后并未停手,手腕一扭,刀锋急转而上,呼吸间又砍死二人。
在最前面割肉的刀客在哀嚎响起时就已回头,可他看到眼前的血腥场景,方才还在说话的同伴竟化作残喘的半身人,一时惊恐的都忘了拔刀,胡屠子被溅的浑身是血,正朝自己发出恐怖的猥笑。
怎么回事?他不只是个磨刀的厨子么?
抱着这一疑问,这位刀客也被迅猛的一刀毙命,他的头颅混撒着鲜血抛出客栈,滚落在冷清的街道上。
胡屠子扭头看向这边,陈白目光冰冷,严挺满怀笑意,而始终坐在这里的公子亲眼见证了这一切,却没有半点惊慌,胡屠子再次挥舞起刀,随手切下尸体的一条胳膊,脚尖轻轻一勾踢到锅里,顿时客栈大堂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扑鼻肉香。
陈白再也忍不住,站起身颤颤巍巍走了出去,与胡屠子擦肩而过时,胡屠子递给严挺一个询问的眼神。
严挺轻轻摇头,胡屠子便任由陈白走出客栈,随后他将目光看向那位公子,这位公子身穿的华丽红绸明显宽敞了些,似乎衣服下藏着什么东西。
严挺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上酒,对面前的公子笑道:“李瑶花,我听闻你相貌英俊风姿不凡,使得一把催人心魄的美剑,为何我没有看到你的剑?”
公子见已被看出身份,装作无奈的轻叹一声,稍微撇开身上长袍,漏出系在腰间的宝剑,剑柄雕刻精美,上面更镶嵌着绚丽的宝石作装扮,如此珍稀华贵令用剑之人无不为其倾心想据为己有,就连严挺的眼光不免露出一瞬间痴迷。
见到这种目光,李瑶花急忙将长袍掩住,轻佻蛾眉问严挺:“你既能一眼认出我的身份,看来也是非一般的人。”
严挺收回热烈的眼光,手指胡屠子,问道:“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李瑶花轻蔑一笑:“吃人的胡屠子,他的威名想不听过都难。”
严挺又问道:“既然知道他吃人,你难道不怕?”
李瑶花笑容更甚,轻轻摇头,胡屠子见他如此轻视自己,正要发怒,李瑶花急忙收起笑容:“我不是不怕,而是有恃无恐,我有不能死在这里的理由。”
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向严挺,严挺没有接,甚至看都未看那封信一眼,胡屠子喘着粗气冲过来一把抢过信,拆开细看,顿时眼睛瞪得大入牛斗,对严挺道:“他与你我是同类人,是老爷子派来相助的。”
严挺并未接话,而是直勾勾盯着李瑶花的眼睛,李瑶花被盯得有些发毛,语气也开始有挑衅之意:“你到现在都不表明身份,难道是说不出口?”
严挺摇头,突然伸手闪电般的抓住他的手腕,李瑶花惊讶一刻,强装镇定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严挺道:“虽说你情人剑的名号很响亮,但我还是想知道你有没有资格算我的同类,我一向讨厌虚张声势的家伙。”
“你想我证明自己的实力?我如何证明?”
“刚才走出去的那个人是武功绝顶的剑客,你只需刺中他一剑。”
李瑶花不顾自己手腕传来的疼痛,紧皱眉头问道:“你到底是谁?那个走出去的人又是谁?”
严挺手一用力,‘咔嚓’一声将他的手腕折断,李瑶花顿时痛的五官都拧在一起,却没有叫出声来,严挺赞同的点了点头,道:“倒是个汉子,可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他就在门外的马车上,记住,刺中他一剑,不然就没必要留在这里。”
李瑶花使右手剑,而严挺折断的正是他的右手,这令他无法发挥自己的全力,看着脱骨的右手,李瑶花竟觉得有些好笑,起身对严挺笑道:“我看不出那位兄弟是什么剑客,但如果这就是你对我的考验,那未免太过容易了。”
说罢也不给自己右手正骨,打算就这么走出客栈,严挺在身后喊住他:“有句话帮我带给他,就说你尝过陈白露的滋味,那个婊子的床技并不如传闻那般高明。”
陈白露?婊子?李瑶花一头雾水,走出客栈果然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李瑶花用左手握剑出鞘,走过去用剑轻轻挑起车帘,他看到陈白脸色煞白,弓着腰跪在车厢里拼命的干呕,地上只有一滩酸水,这更令他摸不着头脑。
是被胡屠子的杀戮吓到了么?李瑶花真有些怀疑严挺在与自己开玩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也配自己出手?莫说只是刺一剑,甚至杀他都不需要用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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