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和你说再多,也不如你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吃完就去好好睡上一觉,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如今日般平静。”严挺不打算再说,埋头喝汤。

陈白娴端起小碗,浅浅泯了一口,立即露出惊讶的神情,一旁的胡屠子见状乐道:“小家伙,是不是从没喝过这么美味的东西?”

陈白娴点了点头,一口气喝完,又迫不及待的捞出几块熟肉啃,随后主动问严挺:“你要带我去哪里?”

严挺嘴里含着肉汤,朝远方的幽州城努了努嘴。

陈白娴追问:“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严挺急忙咽下,笑道:“你总算问了你该问的,幽州以何物闻名天下?”

陈白娴当然不知道,茫然的摇头,严挺笑道:“炼器!春秋时期第一炼器大师欧治子便诞生于此城,之后数百年天下名剑无不出自幽州,剑神李乱情横空出世,只凭一把‘九州风雷’横扫尘世间,但十年前他突然归隐山林了无音讯,那把‘九州风雷’也不知所踪,直到最近有消息说这把剑就供奉在幽州城主手里。”

“你要那把剑有何用?”

“无用,也不是我想要。”

“谁想要?”

严挺突然闭住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话,陈白娴却凑向前逼问:“是谁要你来取这把剑的?你的主人?”

“我没有主人!”严挺脸色一凌,脱口而出,随后摆正姿势认真说道:“你的话太多了,吃饱了就滚回去睡觉。”

“你……”

陈白娴不依不饶,还要逼问,一直不说话的胡屠子突然插话:“小家伙,你现还为时甚早,等时机成熟我们会告诉你的。”

陈白娴看向胡屠子,他实在讨厌这个长相野蛮,作风又十分彪悍的家伙,虽然自己刚吃过他做的肉汤,陈白娴还是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起身走回马车上。

胡屠子饶头干笑一声,指着自己的脸很严肃的问严挺:“老子长相就那么吓人么?”

严挺也对他很认真的摇头,道:“不,你长得很顺眼。”

他二人算是久别重逢,上一次合作还是前些年屠了某个可怜鬼的家门,所以聊天的内容也就多了些,从天南海北直到最近发生的趣闻,最后又落在了梅老头与陈白娴的身上。

“所以他本来不叫陈白娴,而是叫‘狗儿’?”胡屠子嘴巴撑起大大的圆,很是费劲:“梅老头干嘛给他起个死人名字?还是他主人兄长的名,这是什么用意?”

“或许是用来时刻提醒他,他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已死去的人的。”

“这又是为什么?”

“我哪知道?要不你自己去沧南问?”

二人围着篝火谈话,而马车上的陈白娴头枕双臂,一滴清泪从眼角悄然滑落,似乎沦陷在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中。

一夜时光很快过去,清晨的阳光温暖这片林野的冷清,这次是严挺坐在车头慢悠悠的赶车,行进的速度简直如同蝼蚁爬行。

气势恢宏的幽州城,一只白额黑羽双金睛的信鸟飞入城主府邸,刚在上空盘旋一圈便被一支利箭准确的射了下来,射箭的人将这只死鸟飞快拾起,不敢迟疑飞快送入府内,再经重重接手交给管家陈辽。

关键陈辽不敢怠慢,带着径直走入城主府内院,幽州城主陈清湖一直有个很奇怪的轨迹,无论天大的事,都不能在正午之前涉足他的内院打扰,而现在他就站立在内院中,双拳紧握,听着管家读者信上的内容,脸色极为难看。

“够了!出去!”

城主陈清湖实在按耐不住,大手一挥喝退管家,这已是九日内收到的第九封信了,而信上的内容始终都一样,交出剑神的‘九州风雷’剑,可保陈家无碍。

先不论写这封信的人是谁,这把剑根本没在自己手上,他上哪去搞来这把剑呢?

陈清湖急的在院里来回渡步,豆大的冷汗不停从额头渗出,信上的落款是‘老爷子’,这个名号在他未继任城主时就听父亲提起过,父亲说,伴随这个名号只有灾难与臣服,决不能与其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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