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张报纸嘛你跟小孩子较什么劲。”黄婆拉开蝈醉,并把报纸从黄伯手上拿过来递给蝈醉:“咱们坐桌子上看,别理那老头子。”
“我站在看,站这看就行……”蝈醉在报纸上快速浏览,像机械一样扫过一行又一行,验证一下上面有没有自己不想看到的“蝈醉”二字。
他突然像是遭雷劈一样突然惊醒眼神从字里行间逃了出来;他的身体都快蹦起来了。从报纸上抬头第一眼他就跟木心的眼睛撞在一块,偷看的木心赶紧别过脸多喝几口粥企图伪装成无事发生。
蝈醉谁都不敢再多看一眼,甚至没有做任何的心理活动,丢下报纸拔腿就往门外跑。
“这孩子是怎么了?报纸上是说他家人来接他了吗这么激动?”
木心想要拿起报纸来看却被黄伯站起身来先人一步夺过报纸。
“黄伯我想看。”木心低着头卖着她的可爱想换取黄伯手上的报纸。
“为时尚早。”黄伯走到火炉面前蹲下,把报纸都塞到火里面。
“孩子要看报纸就看报纸,你怎么还把它给丢到火里面烧了呢?你怎么这么吝啬?”黄婆走到黄伯面前教训着他,黄伯则看着木心的背影,低声说道:“木心昨天晚上自杀没成,是蝈醉救下了他,不能让她再受打击了。”黄婆听完黄伯的话神情骤然凝固,她不觉又苍老了几分,让肆意妄为的泪珠陷进她眼角的沟壑。她低声说道:“可怜的孩子……”
——
“快!绑他!”诚远双手双腿锁住蝈醉的身体让无法行走。“先绑手!”
“绑不到啊!”落人一接近蝈醉就得被他拳打脚踢,根本无从下手。
“绑你妈!你妈被绑到青楼了是吧就要绑我!你们这帮畜生!你们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对我!我可是冥界之主!”蝈醉对诚远靠嘴输出,对落人靠腿输出。
诚远急忙之中咬了蝈醉一下,多少带点私人恩怨了。
“小弟们别怕!大哥用法术来救你了!”祝白玉这时才匆匆赶来,急忙施展才艺把蝈醉定住。
“啊啊啊!”蝈醉抛开理智,像是已经用尽全力拨开刘诚远的束缚。
白玉的口中吐出鲜血,看着自己的双手像植物逐渐腐烂,难以言喻的疼痛威胁着她发出惨叫。
“蝈醉!蝈醉!冷静一点!”刘诚远的耳畔萦绕着白玉的惨叫声,他剧烈的摇晃着蝈醉,祈求他能够清醒……“冷静点!”
“皇帝,死亡,肉体,灵魂,冥界……”蝈醉离开刘诚远庸俗的身体,来到白玉面前轻轻的将她扶起,白玉的惨叫声截然而止,她的肌肤如同春日的嫩芽从阳光下长出,腐烂带给她的痛苦一扫而空。“从未有过如我一般为孤独而感到痛苦的人……”
刘诚远满嘴的冠冕堂皇即将脱口而出,那些激励人心的言语话术如激流般在他的脑海里流淌,可他好像能够看见面前这个人的另一个身体擒住了他的咽喉,又或者如他所说的……灵魂?
“你们不了解我。”蝈醉那只粗糙的右手拧着自己的衣向前走着,说道:“就此别过吧。”
刘诚远奋起向前抓住蝈醉的手不让他离开。“木心呢?!是你救了她,你难道连她你都不管吗?”
蝈醉冷笑一声:“有缘无份,我是伊鲁人,他是天朝人,有什么好管的。”
“你不就是不想回伊鲁吗?我们可以帮你。”
“诚远弟弟,我要继续我的逃亡生活了。”蝈醉推开刘诚远的手,说道:“就此别过吧。”
“在你离开之后,伊鲁肯定会为了找到你而对我们大打出手,我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而你是我们唯一能够与伊鲁人谈判的筹码,我不能让你走。”刘诚远只是口头说着,却未采取任何行动。
“如果你不想让你旁边这位白头发的妹妹枯萎,劝你少说两句。”蝈醉转身吐了口痰在刘诚远跟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才离开。
“你敢!”刘诚远拧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在他幼嫩的脸上微微浮动。
“害怕,害怕就对了。”蝈醉没走几步,刘诚文就来了;蝈醉停住了,以为他也跟诚远一样想用肢体来征服自己,谁知他看都不看蝈醉一眼径直走向刘诚远,问道:“你留不住他吗?”
“这种人有什么好留的?无情无义!”
蝈醉转过身来大吼一声:“谁说我无情无义!”他激动得浑身颤抖,那些年少的眼泪从他的脑袋里夺冠而出,随之便为自己的眼泪感到羞耻,急忙向外跑出,急忙远离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凡夫俗子。
“无情无义也是人。”
“他是人?你是刚刚没看到他用了什么邪术,把白玉的手都给弄烂了!”
刘诚文抬头看向白玉的完好如初的手,第二眼便将目光看向她的红润的眼角,明知故问:“白玉,诚远说的是真的吗?蝈醉伤害你了?”
“你自己没有眼睛看吗?!”刘诚远极怒之下将拳头挥向刘诚文,而刘诚文似乎是早有预料,将手举起想去抵挡儿子的攻击,可他又把手放下了,故意让刘诚远犯下这个错误。
完了……白玉在一旁看傻眼了,她清楚在天朝殴打父亲刘诚远无论多能赢得多少人的期待,只要有一个外人看见了这一情景那刘诚远的名声就能够遗臭万年。
“你敢打我?”刘诚文抓住刘诚远的手,一个大巴掌狠狠的呼在了刘诚远的大腿上;他疼得直跺腿,急忙挣开父亲的束缚逃跑,刘诚文暴起见抓不住刘诚远,拿起树枝砸向自己儿子,大声怒吼:“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儿子!有本事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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