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库边上的芦苇如娇柔少女的裙摆般随风摇摆,刘诚远却蹲在荒郊的水潭岸上边一边哭一边丢石头干扰着这份宁静。

守水库的糟老头拿着柴刀就从水库的另一边走出来了,见着刘诚远在往水库里丢石头,怒发冲冠拿刀指着刘诚远:“你这小孩坐在那干什么!”刘诚远见那个老头离自己远,就拿起一块石头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吼一声向他砸去,随着石头落水“扑通”一声,那老头直接暴怒向着他奔去;而刘诚远在这时才慢悠悠的离开,待他消失在芦苇丛时,他还不忘留下一句:“没人要的臭老头!”

“臭小子!”老头心想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收收气就要回屋继续睡午觉,谁知又是“扑通”一声石落水,那老头直接暴怒转过身去冲向刘诚远:“你这小屁孩,我今天非砍了你不成!”

“扑领姨扑领母!”刘诚远继续嘲讽着这个老头,向芦苇地内跑去。“扑领姨扑领母!”

“真没素质……”白玉站在芦苇地内,蚕丝一般白净的长发搭在黄金的芦柑上。诚远二话不说冲上去背起白玉就跑。“去哪?”刘诚远问道。“找木心姐。”

刘诚远与白玉来到大伯家,大声喊道:“大伯!在吗大伯!”

“哎呀是诚远啊!”大伯乐呵呵的走出门,他的手指始终保持着这项某处的状态,每说一句话都要举起手来东南西北各指一下。“昨天找到木心找到几点啊?”

“你说有事回家离开后也没有找到,大伯既然消息灵通那应该早就知道木心姐是另一个人找到了的吧?”

“呵呵,我当然知道……我有听人说,听乡里人说。”大伯心虚的搓搓手掌,不再像刚刚那样指天画地。“你爸最近怎么样了,抓的鱼多吗?”

“这……爸他昨天刚回来,我昨天和今天又一直在忙木心姐的事情,自然不知道……大伯,自行车你今天用得到吗?回去的路太远了,我和白玉想跟你借自行车。”

“自行车……”大伯瞅了一眼自行车,说道:“要不我带你们两个一块去吧,我也得去看看。”

“好。”

就这样两个小孩坐在自行车后座,大伯在前面搭着自行车——刘诚远和白玉一块挤在后面,时不时顶一下白玉的后背让年仅九岁的刘诚远感到很羞耻,他丝毫没有注意到白玉早已经面目赤红。

“好香啊……”诚远一边压抑着欲望一边不免的对白玉刮刮蹭蹭,他的心不断被抚摸挑逗,这使不敢抬起头,害怕被路人发现。两人全然没有发现眼前的沟渠,磕碰一下直接给诚远的屁股疼清醒了,定睛一看白玉的手里在放着什么法术呢!他一把抓住白玉的手,诚远先前那股朦胧的欲望果然就消失了。

白玉抬起头来,红着脸坏笑:“诚哥哥,我可算不上是倾国倾城吗?”

“你们两个在后面干什么呢?大伯我可是一清二楚的。”大伯说这话后还皱着眉头后还嘀咕了一句:“真不明白诚文为什么要收留她……”

刘诚远与祝白玉之间的干柴烈火瞬间被大伯给浇灭,因为刘诚远打心底也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答应他收留白玉,他抱着白玉说道:“大伯,白玉的白发可是世间唯一啊。”

“这么厉害。”白玉调戏着说道,但她有些害羞了。

“世间唯一?你还没出过山海岛,还没出过叠山州就来这世间唯一。”说着说着就已经到了木心家门口,大伯指着门口说道:“要我说,木心才是世间唯一,脸是世间唯一,连性子也是世间唯一。”

刘诚远见大伯这个样子也不想再理会他,说了句“谢谢大伯”就向屋里走去,庆幸人多嘈杂,大伯的话应该不会被木心听到。

“哟,大明星诚弟,大美女白妹。”这位老哥拍了一下刘诚远的脑袋。

“哼!听到没?大美女!”白玉笑嘻嘻拍了一下刘诚远的背,全然不顾屋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大美女,要玩可以看看场合吗?”诚远不顾白玉的打闹,他全神贯注的找自家老爸的位置,生怕他突然从那里冲出去给自己一棍子。

“诚远,过来。”父亲的声音是从近木心父亲尸体存放房间的位置传来的,诚远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比别人高出一个头的老爸,这时他还在想老爸不会叫自己过去然后在人这么多的地方打我吧?

“你先在这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略略略,等下你爸要是打你我就帮他拦住你。”

刘诚远朝白玉翻个白眼,转身就向人堆里钻进去。

“诚远,过来。”刘诚文招呼自己的儿子,贴着他的耳朵说道:“你等下拜完就去黄婆家,蝈醉家的人来了。”

刘诚远的丹凤眼顿时有些震动,他听从父亲的话前去给木心的父亲磕三头拜三拜,可并不诚心,反而有些慌张。等诚远拜完后诚远的母亲上前来查看刘诚远被父亲教育留下的大红手印,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妈,不疼了。”说罢,刘诚远就推开母亲慌张的向外走去。

诚远的母亲气愤的说道:“你怎么能这么用力打诚远?他还小不懂事。”

刘诚文抽出一根烟点燃,在嘴里吸了一口后轻轻的呼出,说道:“你看他像不懂事的样子吗?”

母亲抢过刘诚文手里的烟,恼怒的说道:“你不要老是把你自己的过去搬到诚远身上。”

“我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只不过在给诚远创造条件而已,他怎么选是他自己的事,我没有权力干涉孩子的未来。”

“净是些歪理……”母亲把烟还给刘诚文,坐在诚文旁边没一会就开始和阿婆们聊起八卦来,诚文见那些庸俗的女人来了就带着烟离开女人的战场,穿过拥挤的人群靠在木心家的外墙上闭目养神。

——

拖鞋敲击木板的蹬蹬声时有时无,外面的嘈杂声时有时无。

与那道锋利的刀光比起来,木心的脖子就如豆腐一般柔软。

感知到后面有人,她就退到窗口旁边看了诚远一眼,马上就放开了木心转而把刀架在诚远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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