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使劲拍着门板,嘴里声嘶力竭的喊道:“妈,你在干嘛啊,你们都不要我了吗?”

见忽然情绪崩溃的温斯柳,杨庭牧呆愣了放下怀里的小花,一个箭步跨到门边,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去撞击被反锁的杉木门。

榫卯结构的插销异常坚固,就算两个人一起使劲全身力气依旧纹丝不动。

释延君领着几个师父匆匆赶来,见状赶忙从小房间里拿来斧头,对着缝隙处砍了好几下,才终于把门破开。

一道闪电把屋子照亮得如同白昼,眼前的情景让众人又是一惊,一条红色围巾挂在横梁上,温阿雪把自己绑在了上面,脚下的凳子被踢倒在地。

温斯柳忽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释延君几人来不及多想,赶忙把温阿雪抱了下来平放在床上,老医师快速扯去她脖子上的围巾,扎上银针,又是掐人中,又做了心脏复苏。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静得可怕,所有人都在等着奇迹能出现,老医师叹了口气摇摇头,闭上眼睛低声念起了往生咒。

屋外的狂风骤雨停了下来,屋里烛火摇曳,年代久远的床头柜上燃上了长明灯,几个僧人双手合十席地而坐,低沉的咒语声萦绕在不大的屋子里。

床上躺着的两人神情平和安详。

温长源穿着藏青色的中式长袍,是他平日里做道法时最喜穿的。

温母把长发盘成一股麻花辫,一身淡黄色碎花旗袍,显然是之前已经精心打扮过了。也许她第一眼看见了无生趣的温长源开始,心里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温斯柳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明明早上一家人还在其乐融融的包着粽子,一夕之间却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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