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玄笑到:“居然还有能够难倒恶魔的事情吗?”那人说道:“恶魔也是需要按照地球规律行事,否则我们一旦违背这规律就会被驱离地球,地球上有这么多痛苦的灵魂,我们才不会为了一点点的事情来违背这样的规律的。“王心玄说道:“这么说来,你们比人类还要尊重自然规律。”那人说:“那是当然。”
王心玄接着说道:“你找我来的意思是,让我帮你将那人的妻子复活吗?”那人说:“没错,但是不可以使用暴力。我需要你通过除了暴力其它的手段来实现,将那人和其看守都引开,然后在此时间中,我来复活他的妻子,然后当那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就收了那人的灵魂,不给他可乘之机。”
王心玄说道:“说道倒是很简单,但是该如何具体实施呢?”那人说道:“等你到了那边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到那个时候,我再和你详细沟通。当然,你不用着急。因为,对于我来说,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只要看在你什么时候顺路空的时候,帮我去完成就好。”
王心玄说道:“那我凭什么要帮助你呢?”那人说道:“因为我有一个你根本不能拒绝的条件,我知道你身上有块神奇的玉石,我也知道这块玉石的来龙去脉,也能够将其中蕴含的宇宙奥秘告诉你。”王心玄说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了?”
那人哈哈一笑,说道:“当然知道,我可以窥探人的心里,你们人类想的什么,我全部都知道,不过如此。”王心玄说道:“那么我如果拒绝你呢?”那人说道:“你若拒绝了我,那么就再也不会知道这块石头上的奥秘了。你就算再怎么探索,也难以去明白。“
王心玄说:“既然有这么大的好处,那么我答应你便是。”那人微笑点了点头说道:“那可太棒了。”
这话刚一落下,李钊就消失在了周围,似乎没发生过一样。
王心玄称这人为李钊,因为这是那人在世的名字,不然也没有名字。
王心玄缓缓走下山去,一下山便来到了山塘河边,只见河口处有两三人正在打听王心玄的名字,王心玄好奇走向前去问道:“你们这是在找我吗?”其中身穿蓝色粗麻衣服的人一眼就认出了他来,赶紧走上前去,说道:“王公子,你可去哪里了,我们庄主找了你三天了。”王心玄说道:“真实抱歉,在下本想现在就立刻去见贵庄主,没想到在这里就遇见了你们。”
其中一个随从有些不满说道:“王公子啊,你可不要不识抬举,在这姑苏城中,有谁不知道我们陆家庄的名声,你可把我们家的公子急坏了。你说你8月15中秋到,可是已经三天都没有你的音信。我们公子已经找遍了姑苏城了。”
王心玄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发红,说到:“在下实在抱歉,本该到了姑苏立刻来拜会贵庄主,怎料姑苏太美,我竟然光顾着欣赏这美景了。也没来得及回信告知,让各位担忧了,在下实属抱歉。”那人说:“算了,可别说这么多了,赶紧和我们上船回到庄上去吧,不然我们又得挨骂了。”
那船晃晃悠悠的,是从姑苏阊门驶来,其中一人正站在船尖仔细端望着,只见远处那石拱桥上那人着实熟悉,他还是那么的白皙,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亮眼,他的眼神中充满踌躇满志,一时半会内心的激动涌上心头,他大喊道:“王兄!”
站在拱桥上的王心玄听到这声音,瞧小桥下望去,王心玄大声说道:“陆兄!好久不见。”陆安仁没等船停下,就立刻跳到岸边,一个步子就走到石拱桥上。一照面,就双手拜会,王心玄下意识的回了下礼,就被陆安仁扯着胳膊朝着岸边小舟走去,只留下那两三个随从在原地打转。
陆安仁说道:“王兄,见到你可是真的开心,好久没见,没想到当年西域一别竟然这么久了。”王心玄见到陆安仁的那刻,只是说道:“创造的也是你,毁灭的也是你。”再次见到王心玄的陆安仁不得不会想起那些年在西域的岁月,正如王心玄所说,你可以创造,也可以毁灭。
一层层沙粒扬起在无边的戈壁之上,陆安仁一个人赶着马车,他的身后拉着重重的的货物。当然这马车并不是普通的马车,而是四轮马车,是陆安仁从松江府的商人手中弄到的。他的旁边一本正经坐着一个保镖,这保镖衣服早已变得破布不堪,一个个蓝色、紫色的补丁在他的衣服上来回打转,远处看他的衣服着实有些华丽,近处一看
就陆安仁从兰州收到了这个马车,在当地雇了个保镖来保护他及这个货物,只是这个保镖并不善言辞,一路上陆安仁总想找个话题聊聊,旁边这人只是附和几句,并没有互动,这着实让陆安仁沉闷不已。他们一路西行,翻过星星峡,就
到了天上脚下。那保镖指着天山,说只要顺着天山走,就可以到达贸易中转站。陆安仁则不以为然,反倒有些无所谓,到与不到就这样。货物总能卖个好价钱,只是卖不了也无所谓,能够看看这些不一样的风景,何乐不为呢。
对于陆安仁来说,此行的目的并不在于如何,过程才最为重要,虽然能够将这批货物销售出去是他的期望,但是要实现则必须活在当下。他想安稳的走好每一步,不想出任何差错。每到夜晚,他就会将马车停下,找到附近能够隐蔽的场所来露营,避免被任何来往的人发现。
这样的行程计划已经持续了好多天了,到达前方的贸易中转站也只有一两天的距离了。到这个时候,陆安仁才略感欣慰,感觉成就就近在咫尺。可是他依旧万般谨慎,担心任何意料之外的情况。就在今天,他将马车车辙用细沙掩盖,伴随着马车的步伐,他往车辙处撒上了许多沙子,避免被人发现踪迹。
因为他的这个马车价值不菲,里面有江南的茶叶还有瓷器,他要将这货物销售给在阿富汗的英国总督,可是他没有办法运到这么远,只能够通过渠道转卖给中间商,再由这个中间商卖给那个英国总督。所以,他只需要把货物拉到中转站,再在其中进行拍卖销售,就可以完成本次生意。
听着有多么的简单啊,但是过程却很复杂。路途的遥远是一个方面,而能否在中转站找到中间商人来购买才是最为困难的。因为要运送到那边不仅仅翻山越岭这么简单,而是要翻越葱岭高原,千年冰封的地方。要到那边不仅仅人力这么简单,还需要骆驼和无数匹马才可以完成这样的任务。
这个中转站真的有这样的人吗?带着徘徊不安的心情,陆安仁来到了中转站,这里就是个市集,来来往往有许多人,说着不同语言,贩卖着各样的商品。这集市虽然没有人管理,但是大家都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将货物摆在路的两边。在夏天的旺季时候,路两边的货物能够摆到几公里开外,只要来往的人群,从道路两边进入,就都可以一饱眼福,这里的商人也是十分惬意,甭管将货物摆在哪里,总归会有往来的客商从头到尾,从右到左浏览一遍,这里的集市对于每个商人来说大致都很公平。
陆安仁这个时候的到来只能够将货物摆在最后,放在末尾,虽然大部分客商是从西往东走,但是在末尾总会给人一种压轴的期待,他相信总会有人会走到这里花些时间看看他的货物。他就在货物边上站着,学着旁人来回吆喝着。
他打开了他的马车后箱盖子,只见当中各样精美绝伦的瓷器,还有零散的茶叶。站在一旁的商人不免有些好奇起来,便走到跟前趁着陆安仁不注意,将其中一件瓷器把玩开来,陆安仁感觉不对,一看到就一把夺了回去。说道:“朋友,这瓷器可不是随便拿着的用的,这个可是观赏品。”
那商人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说道:“哎,真是可惜,我在此地经商多年,也未曾见到如此美妙的产品。今日让我一见,真的非常欣喜却又非常难过。可惜了我这么多年的经商生涯。未曾能够得到如此好的产品。非常遗憾。”
陆安仁仔细端详了下那人,发现那人早已胡子斑白,脸颊上遍布如山的皱纹在细碎的而粗糙的面孔中徘徊。陆安仁心里默念道:这人确实有点老。不仅仅是有点老,而且是非常的老。可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却出现了,在他面前的这人目光却非常坚定,那眼神充满光芒,那是一种少年感的眼神。
这让陆安仁感到好奇,人的变化难道不随着年龄而变化吗,难道还随着其它而变吗?于是乎,他问道那人说:“大爷,有何可惜的,今日见到不就行了。”那人回答道:“你可曾知,我作为商人,从二十岁出头之时就从商了,只想把最好的货物销售给客户,可是我从没有遇到过如此精美的货物,我也从来没有卖到过这样的货物,这就成为了我至今的遗憾。”说着眼泪都要掉落下来了。
陆安仁说:“这是为何啊,大爷?”大爷轻轻抹了下自己的鼻子,接着说:“我本是敦煌人,长期游走于西域和中原间贩卖销售商品,我从中原进货,带到西域,再通过二道贩子贩卖给俄国、奥地利等地。然后将当地的奇观异宝整理些来贩给中原的王公贵族人等,这么多年来,我在敦煌也积累了不少财富。只是我发现,每每我进货的时候,所有货物或多或少都要有瑕疵,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商人,我这么多年来总想进到没有瑕疵的货物,多年而不可得。没想到,见到你这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就能够进到如此好的货物,在下实在惭愧,充满不得。”遂大呼无奈。
陆安仁安慰道:“大爷,现在不是如您所愿了吗?现在见到也不晚。”说完,他暗暗自喜了起来。那大爷却话锋一转,说道:“是这个理倒是没错,只是这货物是你的,却不是我的啊,你有你的心愿,我有我的心愿,你完成了你的心愿,我的心愿却没有完成。要不小伙子,和你商量个事情吧,你这货物,我出三倍价格买下。”
说完这话,他一把手紧紧握着陆安仁的胳膊,渴望的眼神顿时充满。陆安仁则回答道:“这货物可不是一般的货物,这可是重要客户的委托,出价可不是3倍,而是高到非常多。而且这货物一定要交到这客户手中,我要是卖给了你,我也没法交差啊。”
那老头却顿时充满绝对的希望,说道:“可以啊,小伙子,你这客户在哪里,我买下你这批货,然后将这批货物卖给你那个客户不就行了。西域这边我很熟悉的,你人生地不熟的,难免被骗啊。”陆安仁笑了笑,说道:“那客户比这里还要远的,得翻过葱岭才能到达。你怎么能到那边?”
那老头面露喜色,说道:“少年,你可读过王勃的滕王阁序?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坚毅,不落青云之志。这说的正是在下,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我终究有个愿望,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还是要实现的,不管多久也要实现了,现在机会到了,不论如何,我都要成行。
陆安仁接着说:“至于吗?这真的值得吗?”那老头笑笑说:“军人有马革裹尸之望,而我则有商途尽力而了此生只愿,人终有一死,何不死于商旅之徒,只为那客户的契约,这又何妨?”陆安仁看大爷这么说有些心动,可是一想不免这一趟九死一生,何必为了这个愿望而丢掉自己的性命呢。
陆安仁说道:“大爷,我担心的是你的身体,路途遥远且艰险,这真的值得吗?”大爷说道:“没有问题,我一定将这些货物运送到目的地,你可放心。若送不到,我以我敦煌的所有家产作为赌注。”
陆安仁听他如此坚定,内心想想也就算了,毕竟真的要继续运送这批货物,亦或者找个中间商运送到,也非常困难,既然如此,不如一举两得算了,也非常轻松。
陆安仁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如此吧,希望此行能够顺顺利利,我就给你三倍价格,剩下的就交给你和那个客户谈去吧。”
那大爷听到这话着实欣慰起来,迅速从兜里取了好几张银票来交给陆安仁,拿到银票的这一刻,陆安仁感到心安,感觉如释重负,这趟旅程总算结束。他也从兜里取出那封客户信件,在把货物交给那客户的时候,只需要有这个信件就可以确认交货。于是乎,他也将信件交给了那个大爷。
大爷紧紧握住那封信件,不免心生感慨,多年的梦想总算要实现了。“陆兄,等等,话说你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把货物运送到那里,就有人会花如此大代价帮你去转运?”
只见王心玄和陆安仁之间隔着小桌子,桌子上的油灯闪闪灭灭的,伴随着船只的摇曳,闪个不停。陆安仁则双手抱拳,说道:“王兄,这事情信不信得由你,当然我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你想继续听吗?”王心玄心里更加好奇起来,说道:“我只听说,江湖上都说陆兄是创造由你,毁灭也由你。虽然都这么说来着,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来历。”
只听陆安仁哈哈一笑说道:“每个人都想要了解,但是我基本没有和什么人说过。但是王兄,这件事怎么样都要告诉你,也和你相关。”听到这里,王心玄不免更加疑惑起来,带着更加好奇的期待,说道:“快快快,快说说吧,别停顿了。”
陆安仁则说道:“我有故事,你有酒吗?任何事情还是先留点悬念吧,待会到了庄上,咱们好好喝喝,把我这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王心玄则有些失望,说道:“你这有点过分了,不带你这样的。。。”在船舱外摇橹的船夫听着他们里面乐呵着,说道:“陆庄主啊,你也别忘赏我个酒钱了。”
伴随着水波,船缓缓向前而行。出了盘门,顺着西塘河南下就到了太湖,这时候已经是湖光秋色,看着着实有些凄凉,湖边的树叶早已落下,阳光也像睁不开眼的暗淡了下去,让人感觉真不是滋味。船行驶在太湖岸边,顺着东山岛岸边徐徐南行,顺势又拐了几道弯,就到了阴山岛,这岛就是陆家庄的所在地。当然不仅仅于此,方圆几十里地的山头,都属于陆家庄,陆家庄世代在此地经营茶园和橘园,远近而闻名,京城里皇帝吃的橘子就是陆家庄产的。
每年秋季,采下的橘子都要顺着大运河运往京城,就这一门生意,就足以让陆家庄吃个百年。至于陆家庄的起家则说来话长。话说南宋当年,韩世忠在采石矶抗击金兵南下,有个名叫陆鸣的军人因功分赏而分到了这地,多年的经营才形成现在此景。每每说道此刻,陆安仁都不免有些感慨,深怕祖业在此败落。
时值明月当头,船终于驶入了码头。只见码头人窜涌动,火把照亮了天际,一个个面庞在光照下显得格外亮眼。“陆兄,这么大阵势啊!”陆安仁则笑到:“王兄难得一来,总要尽地主之谊嘛。”他俩一走出船舱,只听岸边整整齐齐说道:“恭候王庄主光临。”王心玄听到此话不免有些诧异与尴尬,便询问陆安仁说:“陆兄,这是为何?”
陆兄伸出手来作邀请状,说道:“有请王兄!毕竟你家的庄子比我这边豪华不少,你也是庄主,可谓是真真实实的啊。你来此地,岂不是让此地蓬荜生辉,甚是荣幸!”王心玄则抱拳回敬道:“各位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只是请将我当做普通客人对待便是。”
周边众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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