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点半,快要到凌晨的时间点。

贯彻着早睡早起身体好,以及至少八小时的充分睡眠时间,奥兹曼与居间惠很少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睡觉。

但唯独今天是个例外。

“桐野他怎么样了?”

“已经睡下了。”

不再是在小镇中了,而是回到了东京都,准确的来说是回到了居间家。没想到这个点电车居然还在正常运行实在是帮了大忙了,不然他们就只能想办法找个能避风的地方呆一晚上了,明天上课自然也就泡汤了。

只能说幸好没有发展成那样。

“抱歉了啊小惠,擅自做决定把桐野他带回来了。”

本来,奥兹曼都是寄住在居间家的食客。居间昭雄姑且不提,连和居间惠的事先商量都没有就把桐野牧夫给带回来了确实是需要向居间惠道歉。

居间惠看了一眼后方已经被关上了门的房间。那是他父亲居间昭雄的房间。

虽说居间惠的父亲居间昭雄就职于任科学技术厅的事务科,大小也能算是一个官,但居间家的房子并不是那么大也是客观事实,本来奥兹曼的房间就已经是基本派不上用场的客房了。现在还要多出来一个桐野牧夫那就真的是找不到房间给他睡了。

不让他睡在居间昭雄的房间就只能让他睡客厅沙发了。

考虑到居间昭雄反正一年到头也不会回来住几次,反正有他没他没区别,就姑且先让桐野牧夫在那个房间休息了。

收回视线的居间惠对奥兹曼轻轻摇了摇头。

“如果是我,也会做出相同决定的。所以没关系。”

桐野牧夫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对于与他无关的旁人而言甚至会觉得有些过于小题大做,但是对桐野牧夫本人而言却是处在人生关键节点的决定性事件。

将桐野牧夫送回家或许也是一个选择,而且是麻烦比较少的那个选择。但如果真的那么做了就等于是将桐野牧夫再度退回深渊中,等同于断送了桐野牧夫的可能性,也就断送了他的人生。

所以,留给奥兹曼和居间惠的选择其实并不多,就像是居间惠说的一样,除非他们就能狠下心来彻底的割舍掉桐野牧夫,不然将他带回来几乎是他们摆在眼前的唯一选择。

桐野牧夫消失了一整天也没见他的母亲有任何作为。想来即使他们把桐野牧夫带回家也不会引起什么社会性的巨大反应。倒不如说,如果有的选,他们倒是希望桐野牧夫的母亲能大费周章的找过来呢,因为那样或许才能留有缓和的余地。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确定时间在察觉不到的时候又过去了好几分钟,奥兹曼对居间惠说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嗯,我知道了。”

“那我先去洗个澡。”

具体的事情经过奥兹曼没问,反正只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已经够了,总之早上跑出来的桐野牧夫躲了一整天直到被奥兹曼找到,既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在回来的路上他甚至吃光了奥兹曼与居间惠背包中的吃的喝的。

而当回到居间家后,总算是能缓和精神的桐野牧夫立刻就支撑不下去了。这和是否拥有精神感应能力无关,而是一天的饥渴交加外加情绪上的强烈波动,换一个成年人来都受不了更何况只是一个小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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