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琥心想,好嘛,这古今中外都一个吊样啊?都只对关系户特殊照顾?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给人一种精练的人,他摆手让那个小吏离开,然后对着江琥拱手道:“昨天从课税使那边听闻喜贵街那边新开了个旗帜商会,今天便在这又听到了旗帜商会这一名字,还听说旗帜商会联合柳家搞出了很多衣物的款式,这生意做的可以。”
江琥见他对于新田乡的事不怎么上心,倒对自己的八卦感兴趣,不由蹙眉道:“这跟新田乡那边有什么事?再者,你是谁啊?”
“府衙典使,唐玉白。”
“录口供的?”
“嗯,不过我比较好奇,你是怎么想到做这个的?”唐玉白在胸前比划着托球的动作。
“你怎么知道的?”
“都传开了,都说你旗帜商会斯文败类,有辱斯文,总之各种各样的蜚语满城传。”
“切,等那些说这种话的男人的夫人穿了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将这等幼稚的说话抛之脑后,只知道在床上动次打次?”
“……哈哈哈哈哈!妙!妙啊!哈哈哈哈……打次打次,哈哈哈,”
江琥看着唐玉白拍桌大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吐槽,只好开口道:“先别笑了,新田乡那边闹匪,还杀人了,你们府衙怎么不去剿匪了?”
“行了,你这边的事我已记下来了。”说着,唐玉白便将录供拿给江琥看,“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画押。”
江琥很小心翼翼地看着上面的供词,问题是对方还润色一番,将他的话意写得更加明了,嗯,总的来说自己虽然没有说过一次词语,但是对方却是自行加入一些词汇,总的来说全按照他的想法来了。
便签名按了大拇公,正当他疑惑时,唐玉白轻声说道,“江探事,你的遭遇我听说了,只是想要扳倒利龙可不是容易事——哦!倒是忘了,你忘记往事了,我也不管是真是假,今后行事还是小心些,利龙的手伸得有些长了,总营那边已经知道了,只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北面局势稳定之后便会腾出手来收拾利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行!继续保持。”唐玉白见状,随后提高嗓门,“行了,剿匪的事乃我们官府事情,无需你说三道四——走吧,上面的意思你也听到了,再等等吧,总会有你报仇的时候。”
唐玉白的话没让江琥感恩戴德,只觉得江南就跟筛子一样,被厉刀堂各派渗透,可笑的是两浙派还自以为是的觉得抵住了厉刀堂的渗透,然而在国家公器面前,啥都不是。
只是,那个所谓的总营呢?应该是皇城司依靠这个总营来来管理大宋境内的所有分堂,可利龙残害同僚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一来,怕是利益纠缠太深,最后不了了之吧?
若是普通的良人就好了。江琥如此想着,毕竟没有金手指或是系统,也能依靠亿点冷知识来上分,哪怕是成为诸如柳奕德之类的家奴,只要人设立起来了,存活的几率基本上稳了。当然,若是变成太监那就尴尬了……
胡思乱想的江琥已然步行回到旗帜商会,见沈秋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坐在茶座的主位,娴熟地打着茶沫,这是茶道里的点茶,后世常见的倭寇抹茶是由这个朝代传过去,由于它们的软文化入侵,再加上在有毒刊物的侵染之下,很多本该是自家的传统手艺,给曲解成别的国家的。
他看着那些他不曾用过的茶具在沈秋的手持下,渐渐地调成一杯近似后世的卡布奇诺或是拿铁的拉花一般,一朵花勾调的栩栩如生。
江琥:“菊花?”走到对座坐下,将霰弹枪放在身旁,取下挎包,“玉儿呢?”
沈秋:“茱萸,今天是重阳节,玉儿在楼上睡下了。”
江琥:“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重阳节杀人?呵,真是百无禁忌。
沈秋将调好的抹茶放在江琥前边,问道:“你作的词?”
“不是,我那个世界的一位伟人写的,我把他的思想奉为人生的指路的明灯,我不知道江珀信不信奉他,但我是信。”
“是,姓毛吗?”
“你,他跟你讲过?”
“他提过一嘴,只是我不好多问那人是谁,想来,呵!你们真是神奇,有如此机遇。”沈秋有些怅然道。
江琥抿了一口,一口淡然的清香沁人心怀,但也只是这样而已,他品不出其他感受,或许是见惯了很多东西,亦或是他的心没那么的平静。
“我只是多了你一些没见过的东西而已,其他的我们没啥两样,依旧会流血,依旧会流泪,依旧会有感情。”江琥语气淡然道,随后说道:“新田乡那边确实已经被利龙给染指了,魏修是利龙他们的人,大中祥他们要么是知道,要么也跟利龙一样,坐山观虎斗,不过那边的家业已经转为我名下了。”
沈秋有些惊讶这条消息,“你吃得下?”
江琥:“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着,他站起身来,拿起猎枪和挎包,转身走向楼梯口,“只要你好好的,别做傻事,那我们就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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