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甚?”刘繇并不在意那里面的巫蛊人偶,左右这些在刘繇看来不甚打紧,“里面还有一枚玉佩。”说着转身到角落的架子上拿了一个漆盒,慢慢的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那枚玉佩。
刘繇伸手,慢慢的将玉佩拿出来,“这是游丝刻,纹路清晰流转,单就一枚小的,匠人也得花费一整年才能做的出。这枚上面雕刻的还是三条鱼,当年工匠两年半才交于我,工费是十个金饼。当年一户人家一整年的花费也不过三五千钱。”说着将那玉佩放在手中稍微用力,三条鱼竟是直接分开,刘繇拿了一枚递给若悔,“你们且先拿着,若有一日我想起来了,必然会告知你们这是甚。”
实则玉佩上手的瞬间,刘繇就有了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这几条鱼定是关乎一个很大的秘密,只不过暂时想不起来。
若悔接了那玉佩,拿在手中慢慢的看着,一时间还有些不明白。“剩下的两枚是给安师兄和增师兄?”
“虽则暂时想不起这到底要作甚用的,可似乎一早就是要给你们的,不然也不会一下子给那匠人那么多钱。”刘繇笑呵呵的,虽则有什么在眼前闪了一下,却还是抓不住。
若悔捏着这枚单独分出来的鱼形佩,却猛然间想起文阑阁那面石墙上的鱼戏图,不知两者是否有联系。
“若青,哦,对了,水素那处你打算事情过后处置了还是让方蕤带回去?”刘记得水素在方蕤那处养了多年,若真的没了,方蕤不见得能受得了。
“犯错受罚,要了旁人性命自当付出相应的代价。”若悔并不想就那么简单的将水素放走,毕竟山庄和镇子上因着水素确系死掉了不少人。
“若死了,尸首得给我。”刘繇好不避讳道。
若悔有些无奈,不过还是调整了一下表情,说道:“这个恐怕得给方蕤说,即便死了,方蕤应当还是会有自己的安排,并非我说了一句就算了的。”说话间又叮嘱了一句刘繇,“我方才看那水素似乎是不愿活了,这会子在静心殿,若你实在对于水素的来历和用药又疑虑,且得到静心殿守着,若她写完了,自我了结,玉石俱焚,尸首就不见得你能拿得到,或者就是方蕤再将尸首带走了,你也不好往回讨要。”山庄目前刘繇及三位师弟,这么多年经历的事情颇多,也就对于入土为安一事无甚执念,即便是如今山庄的弟子,再接受课业的同时,也都会被教导现世的重要性,在论辩的时候若悔也曾旁听过,对于入土为安一事大部分人都是无甚执念,哪怕一把火烧了也成,故而对于刘繇提出的要水素尸首一事无甚感觉,左右人都死了,用作甚实在无甚紧要了。
“也是,那我这会子去瞧瞧。”刘繇明白山下那些迂腐,对于尸体的执念,只得自己先下手为强的好。
“走暗道。”若悔难得叮嘱了一下刘繇。
虽则方才刘繇并没有想如何去,可若悔叮咛了,还是费心想了下,也就点了点头,左右,这么多年,刘繇自己也不愿意上山,许多弟子都只知晓山中有这么一位与旁人不同的大夫,却鲜少见到真面目,倒不是刘繇自己觉得自己多高深,而是实在不想费力应付那些交际,这会子正是弟子们遛弯的功夫,避开也是好的。只在出门前,扔了一只瓶子给若悔,“归元丹,一日一次,一次两粒。你看你那脸色,不明白的还以为住在尚严所的是你。”近些日子,若悔事情颇多,脸色也就看起来差了许多。若悔笑呵呵的接过小瓶,还未谢礼,刘繇就摆了摆手走了出去。
只刘繇进了暗道,若悔就关了门,去了文阑阁。尹林戈还未曾歇息,这会子坐在问拉个一层,看着那面石墙,瞧见若悔来了,也未曾起身,只是有些疑惑,“怎的这会子来了?”两头的角门都守着弟子,若是声音不大,两头也听不见,这些尹林戈并不担心,只是奇怪为甚若悔这会子来。
“您看看这个。”若悔将方才刘繇给的那枚鱼形佩拿出来。
尹林戈只瞧了一眼,就大惊失色,颤巍巍的将玉佩拿在手里,仔细的端详,半晌才问,“这个何处来的?”
“方才大师兄给的。”若悔没有说小黑峪的事情,只是隐去了一部分的内容,告知给尹林戈。
“若我没猜错,这玉佩有三条鱼,”尹林戈仔细的瞧着玉佩,“这便是山庄那些宝藏原本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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