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霏霏眨了眨眼睛，倒是老实，没有丝毫掩饰。
“也蛮不错的嘛，两年回报率足有三十多倍，已经战胜99%的股民了。”
没有全部赔回去，已经算不错了，2008年股民人均亏损达13万元。
多少人在牛市犹犹豫豫捡个芝麻，在该急流勇退时却稳坐泰山，结果站岗山顶，一轮下来不赚反亏，真是笑死人。
如果只看回报率，程霏霏两年3000%的收益率已经非常惊人。
程助理不知道老板在想什么，只叹道：“哎，上过巅峰的人，再落入山谷，只感到落寞。”
陈言：“？”
“什么玩意儿？我只听过，我曾踏足山巅，也曾进入低谷，二者都使我受益良多。”
“你别管，你不懂……”
程霏霏谈到自己大三用暑假在电子厂打工赚来的一千块钱入市，学习“龙头战法”，牢记“章盟主”、“赵老哥”等人的经典语录、观看名家复盘，并奉若圭臬，跟着游资打涨停板最终拼杀到十万块。
听她慷慨激昂的讲述，还以为身家已经数亿了。
若不是她真人就在面前，陈言真以为是幻想炒股发达的抠脚大汉。
谁能想到，看起来这么娇俏的大美女，大学还有这么一段炒股传奇经历？
“你要是把这段炒股传奇写到简历上，指不定陆家嘴还有你一席之地呢，美女炒家程霏霏。”
“往事不要再提，其实那时候大家还给我起了个外号……”
刚才聊得太激情，程霏霏余韵未了，有点脸红。
见她有些犹豫的顿了顿，陈言绝对是一位合格的捧哏，问道：“什么外号？”
“巴霏特……”
听到“巴霏特”三字，陈言终于绷不住了，放肆的哈哈大笑。
程霏霏的脸蛋更加绯红了。
“巴霏特小姐，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眼前，想不想试试？”
“嗯？”程霏霏一愣，“什么机会？”
“上证指数目前已经跌去七成，我虽然不懂股票，但是相信盛极必衰、否极泰来的道理，我看好今年的股市，正好手里有十万闲钱，让你操盘愿不愿意？收益我跟你七三分成。”
程霏霏瞪大了眼睛，随便就给十万嚯嚯？咱巅峰也才十万资金啊。
陈言挪了下椅子，让出一个人站立的位置，朝她勾勾手指，让她来看电脑屏幕。
程霏霏习惯盘起头发，露出洁白脖颈，添了几分柔美，一身保守的职业套装显得一丝不苟，也等同于没任何风景可看，她微微躬身看屏幕，反而突出了完美的臀型。
身上还有一阵若隐若现的幽香。
为什么每个女孩子身上的香气都有略微不同？真是神奇。
只能说陈言是狗鼻子，闻得出差异来，连旺财也甘拜下风。
“现在上证指数在2000点，年底回到3500点你有没有信心？”
陈言努力忘掉她身上的迷人芬芳，遥控鼠标指着上证指数K线。
“老板，你不是说不懂股票吗？”
程霏霏相当有信心，扭头看向他：“而且，我觉得能反弹到4000点！”
两人视线不经意对上，陈言的目光自信而沉稳，但是距离不过二三十公分的样子，程霏霏有些不好意思的脸红，下意识退了半步。
陈言可不会害羞，他目光逼人。
“我是不懂啊，这个也不是股票，这是指数嘛，财经新闻的各路神人随便都点评大盘指数能到多少多少点，甚至菜市场大妈都能说上两句，我就不行吗？”
“我倒是看你挺熟的……你这么信任我吗？不怕我亏完了？”
没有代价的好处是不存在的，程霏霏小心翼翼的问。
“巴霏特没有信心？”
程霏霏白了他一眼：“就算是巴菲特也不是神啊。”
陈言眼神带着戏谑盯着她：“亏光也无所谓，就当做是给你的彩礼了。”
小助理很容易脸红，陈言忍不住想要调戏她。
“呸，臭流氓，我才不要你的彩礼。”
程霏霏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她有点摸清楚老板的脾性了，这家伙人小鬼大，就喜欢嘴上占占便宜，实际什么都不会做。
“公司规章再加一条，辱骂老板扣工资50元。”
陈言摆出黑脸来，不过还是给她解释，顺便装了个逼：“十万块对我来说没什么用，亏了也就亏了，但是作为条件呢，你今年的工资得年底才能拿到。”
十万块是陈言全部身家，当然不像他说的轻巧，只是他知道今年股市的情况，能用一千赚十万的人在这种行情不可能亏钱。
陈言打的主意是把程霏霏拴在岗位上
自己才能自由潇洒啊。
程霏霏也仔细想了一下，现在能带薪无风险炒股，为什么不干？
而且自己的实力强得可怕，上证指数跌无可跌，亏钱是不可能亏钱的。
至于压一年工资，完全无所谓，自己平时花钱的地方很少，就当给老板存钱了。
化妆品是便宜货，衣服是淘宝货，每顿饭也都是自己煮的，省吃俭用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
程霏霏心里敲着算盘，也算是倾家荡产炒股了，然后偷偷瞄了一眼陈言，大不了牺牲点色相厚脸皮蹭老板几顿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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