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了几次道,都被挡住。甘临打量起来,她的脸松弛状态,嘴半开着一条缝,似乎随时能笑起来一般。

斜挎着包,小姑娘的打扮,外衣一半是冰蓝色,一半是火红色,又宽又肥。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一样。

她从包里捏出一张照片举起来,“小甘临,这是你,没错吧?”

对着她姣好的面容困惑半晌,这人是谁?看着照片上的自己,甘临心想,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再次低头侧身绕过。

“这不是我,认错人了。”

“小甘临,搞了破坏,就想一走了之吗?”她一个倒纵落到他面前,“就是你。”

“我看你比我还小几岁,别一副老阿姨的口气,尤其别在我名字面前加个‘小’字。”甘临已被她的身法惊到,实难相信这姑娘是那个传闻中的人。

“你是跑不掉的,我要抓你去坐牢。”

被她浓浓的鼻音呛到了,甘临差点没有笑出来。对着她的服饰端详一会儿,立即施了个礼,“除了九渊教主奚衡沁,谁没有这种口气,失敬失敬。”

奚衡沁16岁就达到九渊之力最高境界“既济”。她的老师是个奇葩,又赖又拽,得罪不少人。九渊教差点被他搞散架。因此有“东有双奇,不如西一赖”的说法。

干脆传位于18岁的她。成为九渊教第一个、最年轻的女教主。六年下来,不但聚拢了人心,还重组了“三寒三热”部。

只是长成这样,可以说是有点娇小,是甘临万万没想到的。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必有其过人之处,不能像以前那样冲动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老老实实跟我走吧,我也不为难你。”奚衡沁转身在前带路。走了几步,就知道他没有跟来,只好折回去。

“我知道错了,”甘临诚恳的说道,“我未婚妻被杀,犯人就逃到这座城市。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保证下不为例。”

话音未落,甘临向边上一闪,跳进杂草丛。转瞬之间,蹿进蔓草丛生的野树林。知道她没有跟来,才放心。

进入一片玉米地以后,剥一嫩玉米,才啃几口,但见满天的阳光中飘洒着水汽。形成半圈小彩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感头顶冷飕飕的,一个人像冰柱子垂直而下。

“你这权变有点过分了,”奚衡沁落在他面前,“放你在外一天,这里就不安稳一天。我很强,但不喜欢对别人用强。安安静静的跟我走,对你没坏处。”

她一本正经样,把甘临逗笑了,“确实很强,木强者则折。堂堂教主往自己脸上贴金,甘拜下风,但我不会跟你走的。”

奚衡沁见他立出架势,想了想,“这样吧,就关你几天。你表个态、认个错,然后把你遣送出境。”

“不找到柳滑,我是不会回去的。”甘临将手中玉米一扔,一抹嘴。

“别人对我的话一向遵从,瞧在你是员士的份上,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奚衡沁强有力的说道,但她的口音让人感受不到一点威慑力。

“谢谢你的宽容与好心,除非你把柳滑驱逐出境,否则我死也不走!”甘临心想,此人不是天真,就是习惯命令人,和自己想的那种通情达理的天才不一样。

“我没那个权限,也不知道他在哪,你别逼我动手。”她镇静而矜持的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已经够客气了,他还要逃走。

甘临不想再罗嗦下去,向左、向右都被她拦住了。

奚衡沁红袖一抖,一道红影扑面而来。他不识其中玄机,手抓红袖,被狠狠的烫了一下。蓝袖后发先至,击到他胸口,如被重物重重击了一下,且冰冷刺骨。

立即后跳,看着被烫的赤红的手掌,体验着胸骨痛,心惊不已,这不是解析术,她是如何做到的?她这身装束,必有用途,还是别碰她为妙。

左手无风不起浪拍右侧,以虚测实;右手仁掌如山压,正推偏左斜。以为她会侧避,正好把她压垮。

她就调转一个身,红袖卷绕,蓝袖如举棍子一架。

甘临又惊又奇。惊的是她轻轻松松化了自己策划的两掌;奇的是她身体能正反两用。

“确实厉害!”甘临压低身体向回跑。

奚衡沁一愣,身子斜倾,如冲锋一般在后追。

好快!不愧是传闻中人物。回身一掌“地遥无期”,击的湿泥、玉米杆飞扬。

奚衡沁弹跳而起、斜空而下,似乎没有受到阻隔。红袖群魔舞,蓝袖云卷舒。

在眼花缭乱中,甘临侧臂被蓝袖击到,脸被刮的火辣辣的,倒叠浪拉开身位。

“且慢!”甘临打了个止手式,也不跑了。

奚衡沁停下进击,“你同意和我走了吗?”

左看右看后,甘临假装思考一下,“不是我不想跟你走。即使你抓了我,普通牢房又关不住我。我逃走,你又辛辛苦苦来找我。这样岂不大费周章?”

“你跟我走就行了,其他不用担心。”

“你确实很强。”甘临跳到玉米花棒上,“如果你的未婚丈夫被人杀了,你们的区长也没有抓到凶手,以你的本领,会怎么做?”

“我没有未婚丈夫,也不知道怎么做,我只负责抓你走。”

“如果我走两步就喘,走几里路就迷路,抓只鸡都能跌倒,也就算了。”甘临摆出个金鸡独立,“偏偏我有移山倒海的本领,如果不为未婚妻报仇,首先不配当员士,其次不是正常人,最后无颜面对我老师的教诲。”

“那是你的想法,我必须维护一方安宁。”奚衡沁将长袖卷在手中,“我有自己的职责。”

争论一会儿。甘临以为她好说话,却是死脑筋。走不得,只得威胁。

“你考虑清楚了,惹恼了我,我直接到侯区中心,让你们的交通、电力系统全部瘫痪!”

奚衡沁咬了咬嘴唇,“那只好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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