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兄!师傅他都这么点了还没回来。”已近十二点,摩洛维尔还没回来。春生打过他的电话,打不通,只好来找岚玄清商量。
“管他做什么,他能着呢,指不定还在那酒馆里和他那佳人你侬我侬......”岚玄清回道。“但师傅说如果晚上很晚也没回来一定要给他打电话。还说他不接也不要过去......”
“这不就是两手准备。”岚玄清无所谓道,“和对面看对眼了,就把我们电话一挂继续嗨。”
“但师傅的手机没关机,只是响很久也不接。”春生继续补充。“这倒是不正常......”岚玄清就地掐指一算,眉头一皱:“靠,他说他在那个酒馆?”
“嗯。”春生看岚玄清这反应愈发忧心起来。“走。”岚玄清随手披上件外套,抓起车钥匙出了门。春生赶忙跟上去:“诶可是他说......”
“说个屁。再去晚点就连这家伙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岚玄清等二人上车一脚油门踩出去。
到了地,二人也顾不得因为摩洛维尔的嘱托去怀疑酒馆的问题,径直走进去:“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外国男的,穿着风衣......”
“哦他啊,很难不注意到。”丹达维斯一勾手,让二人离近点:“你们应该去附近的垃圾处理场转转。咱这醉酒的人都爱往那跑。”
二人谢过丹达维斯,便朝垃圾处理厂跑过去。刚一到垃圾处理站附近,扑面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这谁家这么浪费,把生肉全往垃圾桶里倒,这么大腥味......”岚玄清走着咕哝一句,紧接着便看到摩洛维尔失去意识倒在垃圾堆上:“我靠!摩洛维尔,你怎么回事!”
连着叫了好几声,摩洛维尔也没应答,只是紧闭着眼。剩下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报警。”岚玄清朝春生吩咐一声,抱起摩洛维尔往车上去。
摩洛维尔一连在急救室住了好几天,才勉强脱离生命危险。中途一直处于深度昏迷。期间警察封锁现场展开调查,找了酒馆老板娘、当时的酒保和几位客人,还有几位周边住户做笔录。
“丹达维斯,听报案人讲是你告诉他们被害者所在地。你还知道什么?”
“他啊,那天是老板娘和他一起进来的,然后他俩一开始还挺和谐,后来大吵一架就出去了,然后我就一直在这里调酒。过了一会老板娘回来了,跟我说什么出去散了散心,那人已经走了。之后就有新进来的客人提起,说谁那么没公德心,往垃圾场洒猪血,隔老远就闻到一股腥味......我就想着宁错一万不漏一个线索嘛,就这么跟他们讲......”
“菲立安,那天是你带受害者进入了酒馆。”
“是,你应该也从别人那听了,我们吵了一架,之后我追出去又跟他拌了几句嘴,他就自顾自走了。我散了会步,回酒馆打个招呼就回家了。虽然和他萍水相逢,但对他受伤我表示遗憾。作为附近的住户,我也希望您能尽快侦破此案,现在都搞得人心惶惶的......”
“先生,您那天......”
“问我?问我什么啊?我可什么都没干。我就闲着去喝个酒,怎么给我干这来了?下午我还有会呢,我啥都不知道,别问我......诶嘿嘿警察同志我开玩笑呢,您别生气,来根烟......这里不能抽烟?诶呦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如实交代如实交代......首先啊我这不工作了一天累了,就去酒馆喝酒......那天晚上那个酒保还表演了个节目,彭一下炸了一天的火花......”
“大爷......”
“小伙子,听大爷一句劝,这不是你们警局管得了的事。这小区垃圾场啊,住着个黄鼠狼子成了精,一直以来护佑着邻里,但最讨厌被外人冒犯。这外国人定是冲撞了那黄大仙,遭了报应......要我说啊,等他醒了,你们也劝他一劝,让他回去给大仙赔个不是。那大仙大人有大量,肯定不会要了他的命......”
笔录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垃圾场附近的监控都调了个遍,硬是只见受害者一人进了那垃圾场,再没出来。本来老板娘最有嫌疑,整条时间线上却只见她出入酒馆,并未去垃圾场,也只得排除了她的嫌疑。而现场的指纹、脚印,竟也只有受害者一人的。
“真他娘的邪门。”郑顺林急得一拍桌上那摞文件,“又是啥都查不到!那个杀倭寇的现在开始是个外国人都杀了?”
“反侦察能力这么强,有那正义感来当我们线人多好,非要给我们找麻烦,现在的人啊......”吕文杰叹了口气。“会不会是凶手知道了小岚帮咱查案子,故意找他们麻烦啊。也不知道出了这么大事,后面小岚还帮不帮了。”
“不应该啊,这种事我们内部都严防死守的,那次会面都只说是案件相关人士传唤,外面人怎么能知道?”老郑思索道,“本来我也没想着岚家那小子能来,只是随便提一嘴。既然他们敢进来,那肯定有点能耐。得相信他的胆识。”
“也不能是自媒体平台泄露私信内容......”尹参岫接道,“他们没那个胆子。”
“神神叨叨的,自己吓自己。”白青仇耐不住开口:“现在受害者不是脱离生命危险了?等他醒了问问他不就完了。目前嫌疑最大的还是调酒师和酒馆老板。那调酒师丹达维斯是芙拉兰西国和辛德利双国籍。老板菲立安是萨克逊国和鸠斯国双国籍。我们不知道他们过去在别的国家的经历,说不定他们真有什么办法干预监控......”
“小白说的也是,不过从他们嘴里问不出什么......还是从受害者开始突破比较靠谱。”老郑开口。
岚玄清依旧每日在阵中一坐就是一天。到了晚上再驱车赶过来看摩洛维尔,也把春生替下来歇息歇息。过去四天了,摩洛维尔终于醒过来。
“抱歉......我没想说得这么过火......也没想说你恶心......”意识模糊间,摩洛维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了句,恰被守在旁边的春生听了去。一同听着的,还有只躲在床下面的黄鼠狼。
“师傅?”
“......春生?”摩洛维尔自混乱的思绪里抓住了一根足以浮出水面的绳索。他慢慢睁眼,梦境的最后一幕与现实重叠——是春生。不过不在古宅,在医院。摩洛维尔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处境,木了半晌,“你......没死吧?”
“师傅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不是早死了。”春生笑着应道。“抱歉,我......脑子有点乱。”摩洛维尔抬了抬胳膊,一撑身坐起来,全身零件像散了架般,痛得直呲牙。“嘶......下手真狠。那垃圾堆有什么好打的,有那子弹怎么不一枪崩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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